從地面樓層狹小的走廊就是通往餐廳的路。還是五台山明艷照人的時代,每當午飯鐘點,絕對不比廟會失色,那是雞絲炒飯的魔法。人們那些滿懷安慰的笑臉,幾乎是世間最真實的快樂,要拼也需要勁頭,填飽肚子再說,分享食物的喜慶也許正是職場上最覺輕鬆的相處方式。
從地面樓層狹小的走廊就是通往餐廳的路。還是五台山明艷照人的時代,每當午飯鐘點,絕對不比廟會失色,那是雞絲炒飯的魔法。人們那些滿懷安慰的笑臉,幾乎是世間最真實的快樂,要拼也需要勁頭,填飽肚子再說,分享食物的喜慶也許正是職場上最覺輕鬆的相處方式。
「東瀛風」吹襲香港的時代,報攤擺放着日本偶像派封面照或附送的彩頁海報,無不成為學生收藏的精品,松田聖子中森明菜早見優的少女髮式;近藤真彥的不羈狂潮、澤田研二的妖魅黑夜、西城秀樹的艷陽火舞,都是進擊亞洲的偶像先鋒。
收音機當然已成古物,但電台廣播的存在是必然繼續。物換星移,時代轉換了不同載具傳播,而傳播的內容和表達方式也應對需求而變更了風景。隨身聽的方便,現今娛樂方式不再是單向輸出,人們不是單純的受眾者,更多是參與其中,甚至成為節目主體。
關於日本國民電影《男人之苦》,最近又聽見眾人熱論,寅次郎返嚟啦!今年是寅次郎50周年,山田洋次的劇本,重新撿拾那些青春作動的碎片,也許你曾經追隨過寅次郎尋訪那隻幸福青鳥,或者你根本就是寅次郎。著名記者山本三郎去年出版了《日本小鎮紀行》,書寫寅次郎遊子浪迹的鐵道風光,作者還自嘲本來以為想當個高倉健,結果成了渥美清。
在九龍城一家餐廳門外碰上了蔡瀾叔叔,依然神采飛揚。難得偶遇便聊上一會,他總令人如此暖心,每次見面必定會比你先問候一句:「你最近好嘛?」從少女時笑嘻哈隨口回應「好呀」到了黑髮花白的年紀,我的答案已經變成了「一言難盡」。
韓劇依然熱力四射。最近碰上那個年紀的婦女也好,不無在談論正在播映中的《夫妻的世界》,本以為又一套韓式苦澀的倫理片種,有時真受不了那些嘮叨絕症折磨、雙胞胎調包的乞兒王子橋段,或者三四五六角愛情怨恨,卻又不得不承認韓國人通過戲劇,呈現人間苦難的歇斯底里,的確出類拔萃。尤其階級貧富的鬥爭,鮮血淋漓。
人生過得太認真確是場悲劇。在演藝圈中他就是一個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。船長哥哥的時代,香港地正啟航起飛,談談情跳跳舞;市民聽到電視傳來《親情》的音樂前奏,定是聞到飯香時候;少年人如我飲玉泉忌廉同沙示汽水一定型過綠寶橙汁;荳芽春夢的情節不過是兩個人一起飲汽水食孖條,開派對頂多跟初戀對象選個雜果賓治,誤以為會得到幸福。那些年你有你黃金屋我有我顏如玉也不打緊,痛快活着更不需天天造作哋講十萬九千次正能量,長輩教落勤奮好學就是福,「將來乞米」一直是徹底的「白色恐怖」。
香港有位著名的電台主持人,叫作陳海琪,屬於梅艷芳密友圈裏的一個另類。陳海琪曾在商業電台、香港電台、無線電視及新城電台主持過節目,其中最受歡迎的當屬香港電台的《輕談淺唱不夜天》。這檔深夜音樂節目從1980年開檔,做了快十年,幾乎請到了香港所有的著名DJ(唱片騎師),主持人名單里甚至還有周慧敏和黃凱芹的名字。作為這些唱片騎師中的彪悍女將,陳海琪的節目湊巧就迎合了梅艷芳的「夜鬼」特質,兩個女人同樣是晝夜顛倒,作息時間幾乎相同,所以不想成為金蘭之交都好難。
遇上大哥哥的某天,是大概我出道一年多。
那雙永遠微笑的眼睛,無論是否黑色午夜,着實深不見底。他帶着一張華星公司剛推出的黑膠唱片《為你鍾情》來到了香港電台,第一次聽到他如此問:「這件麻質西裝型嗎?」
電台師弟被人投訴,原因是播歌時喊陳百強做Danny仔,不無震驚;被人斥責是啥輩份,容不了他的無大無細。
Danny仔是我出道時常聽到的暱稱,一副冰清翡翠的外表,是癡心眼內永藏不住對你憐憫滿瀉的情意,必屬文青類學院風內斂款的男神,不知已輪迴了幾代的小鮮肉老祖宗。
廣東的士高,Canton Disco,香港一代演藝人的盛夏。
每個夜晚隨時碰上二、三十個大明星不在話下,在的士高門外也可能站着另外二、三十個明星歌星等候入場,我同陳百強也結伴尋樂,猶如黃大仙初一搶頭炷香盛況,Canton真的像間神廟,每夜信眾必會參個拜才心安理得。
誰不知8月開始,海琪全面復出,度過了悠長假期,先在港台做節目《悠長假期》,逢星期日晚開咪,然後轉戰電視,與才子陶傑做《大星講》,找來現存僅餘的大星,一起大聲講當年。
陳海琪第一間工作的電台是商台,讀中六去考DJ招募,被俞琤選中訓練,之後跳槽港台,她在那裏成名,《海琪的天空》長年穩佔收聽率前列位置。今年,她回到成名之地,在港台逢周日主持《悠長假期》。「我好多謝香港電台、我的母校。」